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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感受着于筋脉中不断游走的那股锋锐剑意,空荡荡的左袖还在隐隐作痛,右腿扭曲的关节里,还留存着一丝丝蚀肉且难以祛除的魔气。
在这种状态下,她可能连一个普普通通并未掌握领域的法相境都无法胜过。
更不用说刚才花怜星于虚空刻印的那一个‘定’字,已经展露出其一些实力,绝对犹胜过普通的法相境武者。
那么现在对方提出以战斗为赌注,又是为了什么.
答案恐怕只有一个。
那就是亲手杀死自己。
从刚刚亲眼目睹对方因回忆起少时经历所表现的疯狂情绪,邀月的心中只有这一个解释。
这也让其自以为坚强的心脏似被一小块一小块的撕裂出血淋淋的血肉,难以言喻的悲痛让其直接怔神在原地。
“我明白了。”
邀月不知自己以何等勇气还能淡定的说出这四个字,她甚至也没有多嘴问一句,战胜或者失败的赌注代价到底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
极致的悲伤已经让其变得更为冷漠。
在之前李淳罡那句扎心话语时,她还能下意识朝着北方望上一瞬,然而于当下,对方要是再次问出那个问题,她已经再无另一个可能存在的选择。
莫大的孤独感让邀月的气场变得愈发冷峻刺骨。
而秦凡和花怜星都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悲伤近乎已经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后者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瞬的不忍,但随即便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淡漠情绪。
至于前者已经大概猜测到花怜星的目的。
对方在拉扯邀月的情绪,之前花满楼布下的那一局已经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心灵震撼,除了李淳罡那言辞如剑的扎心之语外,花满楼揭露出一直与其合作的洛叶渊,也已经开始想要扔下她这个盟友,才是更对其那坚冷似冰的内心来上了狠狠一刀。
作为大名鼎鼎的邀月宫主,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但是她还没有超出人类的范畴,再强大的心灵也已经存在漏洞,这个漏洞所在的关键即是印证在花怜星的身上。
她的言辞没有那么刻薄,只是其淡淡的讲述以及最后这一次让邀月刻意误会了本质的赌斗,才算是欲要真正击垮对方的内心。
花怜星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不过,也不能再深一步的让其真实感受到绝望。
毕竟现在邀月释放出的气势中,已经显露出一股极致伤痛下充斥的浓郁死意。
“开始吧。”邀月的语气很淡,比起以往的冰冰冷冷好似少却了一些强势,可其中所萌发的寒意也早早胜过了以往的每一次话语。
花怜星没有立即应答,她只是先对着惟一看戏的秦凡点了点头。
秦凡见此弹出一缕涅槃金焰。
金黄色的火光于邀月眼前划过,她没有抵挡也没有闪避,任凭其落在眉心,紧接着暴涨的金色火焰笼罩了她的全身,之前被其撕下的左臂也在秦凡的牵引下,抛入那道火焰之中。
随着极致生命力的散发,于半空被定格处于轻伤状态的乔霸先三人,也在顷刻间恢复成完好姿态。
而邀月身上的伤势则是更加不值一提。
在火焰消散之际,她正愣神的看着自己完好的左臂,白皙嫩滑一如既往,握紧左拳的刹那,溢散的寒劲更让四周空间发生一瞬的扭曲。
完美的全方位恢复,甚至其此刻状态还要胜过之前。
“为什么?”邀月眼中的死意消散了少许。
“既然是要与你一战,自是要公平一些才对。”
花怜星的回答并未如邀月心中所想,她反倒是感觉到一种与其类似的高傲,和一股似俯视众生般的不屑。
“还是要战.”其低声喃喃,失神的双眸中,倒映出花怜星的身影,仿佛就像是曾经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自己。
“我知道了。”
邀月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气势开始高涨,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在心灵上由死到生的转变,她摸索到了一丝突破到元神造化之境的机会。
“那么战吧。”
这四个字,邀月说的铿锵有力,更充斥着一种道不明的决然。
而秦凡微不可察的瞄了眼依旧板着脸的花怜星,他只觉得对方这波拉扯是玩的真溜,恐怕其心中早就准备和这位亲姐姐再次相遇的计划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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